栀子花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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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米内哈哈
发表时间:2019/6/8 8:34:49

栀子花开 文/ 刀羞

 

去年的此时节,院内狼藉一片,唯一片栀子花可嗅。今年的六月,院内修葺一新,种有绿草,植有樟桂。一围的栀子花树却被铲了绝大部分。不过,花香依然可闻,可期。

栀子花算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枝花。家里的一颗花树,打我记事至今,仍旧充满生机。因以前造房,被砍了不少枝丫,边上倒了瓦砾渣土,栀子花树被糟蹋得只剩一小垛了,从此更像一丛不起眼的灌木。我去年夏天在家,见它仍长出不少新鲜的枝条,衬以翠嫩的芽叶。老树新芽,万物不倒。

记忆中乡里每户每家都栽有一棵栀子花树,每年的端午十分,栀子烂漫时,便是簪花、弄香的好时节。二十余年前乡里可供女人涂抹的脂粉(见的最多的是装在瓷罐子里叫“香蜜”的物什)并不多,栀子花虽不是什么稀罕物,却能将女性映衬得更美。说也奇怪,除了男性,小女孩,少女,妇女,媪妪皆可在鬓便别一朵、两朵,可在皮筋上束一朵、两朵,而没有戴白花的禁忌。

我等小男孩虽不戴花,但可以养。小孩攀比心重。家中姊妹众多,依稀可记为争谁养的花更多,更艳,更饱满,更香而吵闹的情形。一盆井水,第二天,第三天,泡在盆子里的花苞便全开了。将它们排成一排,数一数,便觉得拥有一切,满足了。夜里我还可以将栀子花挂在帐子边。闻着花香,摇着蒲扇赶蚊子。这大概又是一件惬意的事。

这是小时候纯粹的喜欢。而大一大二后对栀子花的喜欢便更加纯粹了。那次纯粹是在认识朱光潜先生后,见了一位发髻上别有一朵栀子花的姑娘。毫无功利性的,喜欢变得偏向于“审美”。“记得绿罗裙,处处怜芳草”,也不晓得人和花谁才是移情的对象。

离开家乡后接触栀子花的日子便少了。值得一记的便是五院后院的两棵栀子花。开得较晚。那年世界杯,复旦的,皖医的,徐医的;男的,女的;熬夜看球。他们都随着“go go go,ale ale ale”的声音热血沸腾,而我却将它视作催眠神曲。我是个假球迷,为了不掉群才如此。

阵阵的栀子清香随着凉风,沁人心脾。香气叩开我的双眼,我便惺忪地回楼抱着花香睡觉了。

一四年,一篇《栀子花开的六月 而你不在》又将我对栀子的情感紧紧相连。看来我今生难逃栀子的安排了,并且有些是心甘情愿。

你们或许没有关于栀子花的故事,没有对栀子花的喜爱,但不妨养养。汪老爷子说有人嫌花香太浓,那便别凑近闻,放在远处,等香味沁过来便可。养一株在盆,满屋清芬,可以养心。

[此帖子已被 米内哈哈 在 2019/6/8 13:26:52 编辑过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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